轻悠悠的我走了,
奏好呛将才轻悠悠的来;
我轻悠悠的摆了哈儿手,
作别跃进桥高头的云彩。
那月弓池边上的柳树条条儿,
是后傍儿太阳的媳妇儿,
波光里头排场的影子,
在我心里头晃晃声的。
稀泥巴高头的草草儿,
油赤吧带的在水底下扭;
在月弓池的绿rua rua的水里头,
德宝子才想做一根水草!
那地母庙的水荡荡儿里头,
不是赖兜,是科马糊兜儿;
揉稀巴烂在浮藻间,
震兜彩虹样儿的梦。
寻梦?撑根多门长的棒棒儿,
朝草草儿更绿的地方漫溯,
满当当的装一船星辉,
在星辉斑斓里多大声气唱歌。
哈了!我不能大声邪喝,
悄秘秘是别离的笙箫;
灶妈子也晓得不吭气儿,
不吭气儿是今儿晚上的月弓池!
悄秘秘的我走了,
正如我悄秘秘的来;
我摆摆声的摇了哈儿袖子,
啥子都没拿打条恰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