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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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溪镇朝阳洞:朝阳洞前传

 来源:老家网    

人们常说“近水知鱼性,近山知鸟音”。在我们山区鸟特别多,有催人奋进的“布谷”,有告知平安的“喜鹊”,有令人厌恶的“乌鸦”等等。在这里我要说的是令人哭断哀肠的鸟—苦雀。

很久很久以前,在丰溪有一个叫“朝阳硐”的地方(现丰溪镇朝阳洞村),这里群山环抱,环境优美,也许离“泗水关”临近的缘故,这里人丁兴旺,两百余户的人家就有两千余人,人们勤耕劳作,在市区“半边街”上有学堂、有店铺,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。

在“朝阳洞”山背面住着一户马姓人家,上辈以“二两八”钱银子买下方圆十里的庄园(现地名“二两八”),过着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。而正街上住着一户朱姓人家因无家底,落得个家境贫寒,勉强度日。在“半边街”与“二两半”的中间住着一户梁姓人家,不知什么原因,他们家一连生了七胎都没有带把的。梁家也许是基因遗传大女嫁到马家后,一连三胎都是女的。那年,朱家的小儿子娶了梁家老二,随后怀胎正好与马家第四胎同时,姊妹虽然嫁的家境贫富各有不同,但姊妹之情总还是有的,两姐妹经常串门,说一些悄悄话,道一些难言之隐。特别是大姐因前三胎生的是女的,极为苦恼。二姐在朱家于农历二月初二生了一男孩,在马家的大姐于初三日却又生了一女孩。那个时代,不论是亲是戚,不论是朋是友,如果生了女的便被人瞧不起,何况一连三胎都是女的,马家就逼迫马梁氏找妹妹朱家协商换孩子,一个月后大姐泪眼涟涟告诉妹妹自己的苦楚,跪求妹妹用自己的女儿来换妹妹的儿子,来提高自己的在梁家的地位。二姐在朱家很有发言权,因想到才为夫家生第一胎,自己年龄还小,来年再给朱家生一个儿子也不迟,便给夫家做工作,磨破了嘴皮,老人和丈夫勉强答应了换孩子的事,只是要两孩子成人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结为连理,如果在一起,这样可减少分割之苦,也能经常看看,朱家要求将此事写进协议,也就是父母包办的童子婚姻。于是两姐妹于三月五日在背弯处交换了孩子(现名朱换子湾)。之后梁家不知是什么原因,一直不与朱家见面,可以说断了来往。

说来也怪,自从换了孩子后,朱家便事事顺利,家境也逐渐有了起色,日子过得宽裕起来,小女孩也很通人性,乖的让人陶醉,七岁识天相,八岁知地理,十四岁家里活、地里事、样样能理,什么事都做的铛铛响,朱梁氏便把女孩取名叫“铛铛”。再说马家大姐换了孩子后,也一帆风顺,只是孩子到了十岁时,突发高烧,人事不省,找了很多郎中,都无办法医治,最后眼睁睁看着孩子变成痴呆。因是姨娘亲,加之两家贫富悬殊,双方父母走动很少,两孩子的事也鲜为人知。转眼之间过了十八年,正是两孩子明媒正娶的时间。“铛铛”已出落的如花似玉,而马家公子却病入膏肓,疯疯癫癫,被天天关在家里,告诉别人说在远方的亲戚家读书去了。因有婚姻之约,两家各有打算,马家很想一来把自己的有用女儿接回家,二来给现在的儿子冲冲喜;朱家想的是儿子在马家很久没见面,还不知长得什么样,再说女大不中留,因此两家很久没有来往的姊妹亲家又走到一起举办婚事,朱家因思子心切要求登门娶亲,而公子又在疯癫之中,怎么好露面,没有办法只好叫放牛娃王孝代替娶亲。

农历腊月二十四日,朝阳硐内锣鼓喧天、眼炮齐鸣(旧时铁铸填装的火药制品,有三眼炮、六眼炮)、喜庆的唢呐声,声声入耳,人们争相转告朱马联姻,互结连理,脸上洋溢出喜庆之色。是夜,“铛铛”等了很久,见无人揭开红盖头,便悄然入睡。第二天不见夫君模样,第三天夜里“娘”推推搡搡将一人推到床边说“这就是你的夫君,给马家传宗接代吧”。

就这样过了三年,“铛铛”虽然事事小心,处处打理,但肚内瘪瘪,这便惹恼了马梁氏(梁氏虽知是自己的亲生女,但封建时代,就是嫡亲哪敢相认)硬要“铛铛”充当下人,将她撵入磨坊,要她推磨、碾谷、簸米、筛糠、喂猪、做饭,吃的是无人吃的糊锅巴,数九寒天穿的是单层麻衣,常常还要听“婆妈”数落,指狗骂鸡说,光吃食不下蛋等。

再说放牛娃刘孝,虽无父无母,但人长得眉清目秀,为人谦和,从不惹是生非,虽然年方二十,给人帮工,只图有口饭吃,从无娶妻生子的非分之想,自从三年前东家要代为娶亲,每次见到“铛铛”总是萌动着幻想,心中燃烧着青春的火焰,牛棚与磨坊相隔不远,“铛铛”正值妙龄,第一次见面的又是刘孝,自然各自心中互有爱慕之意,无形中两人便。。。。。。

当“婆母”知道铛铛与放牛娃之事后,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,认为铛铛破坏了门风,有辱了列宗,嗦人伺机将铛铛推入千仞万丈的朝阳洞崖下,不久刘孝也投崖自尽。

后来人们在清明过后,总要听到“娘碎铛铛,簸米筛糠”、接之的便是“苦哦、苦哦”鸟叫声,这便是这对苦命夫妻婉转地向人们诉说着悲哀的爱情故事。在南山,苦雀每年三月开叫,据说一直叫到下蛋产仔,叫的哀婉凄厉,叫得口内流血,直到孵出的小鸟开叫后才算了结。(邓采明 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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